楚云在带着钱回家的路上,就已经听到了两边的百姓们在散播种种流言了。
“听说了吗?宰相陈卓居然好男宠!”
“这不可能吧?”
“怎么不可能,你没发现吗?进出他丞相府的官员,个个都是相貌出众的美男子,陈卓自己的夫人死后,已经十年没有娶妻了!”
“嘶!你这么说,倒...有点道理!”
“是吧。”
......
“据说吴文当年科举参加科举的时候,本来没有希望,但他找到了当时的主考官夫人,说服了人家,就成了当年的状元。”
“你这算什么?一点都没意思,还是听我这个,我这个才劲爆!”
“不,你没听明白,我说的,是睡,睡觉的睡!当年,主考官夫人已经五十岁了!”
“那这有点意思了,我要听细节。”
......
一时间,大街小巷全是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官员们的传闻。
传播速度非常之快,甚至一些最开始传播的,已经衍生出好几个版本了。
楚云回到府中,就见苏峰和李河等候在大院中。
楚云很是高兴,“不错,这次的效果很好。”
“殿下,您放心,这次交易,我是经过层层转手,别人是不会查出来的。”
李河则是有些担忧,“殿下,这次会不会有点过火了?这些大臣们的威力,可是很大的。”
苏柔摇头,“不会,毕竟只是谣言,没有真的。”
“这些官员们只会头疼一阵,不会花费大力气彻查的。”
楚云点点头,“没错,更何况,这次是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被造谣了,而且我们还给出了怀疑对象。”
“更何况,这些人不是铁板一块。”
说着,楚云突然停了下来,若有所思。
苏柔和李河两人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过了一会儿后,楚云开口道:“你说,这些人被流言侵扰之后,会不会产生用流言中伤别人的想法?”
苏柔和李河两人对视一眼,苏柔开口道:“殿下,您最近想出的阴招,好像有点太多了。”
楚云没有在意,看向李河,“你就说,有没有搞头?”
李河此时也是颤抖着说道:“殿下,这么做,确实有点缺德了。”
楚云摆摆手,毫不在意道:“只要不缺钱就行。”
经过了被吴文捣乱的事情之后,楚云就一直在想一个不被别人惦记的生意。
而古代版的危机公关,就是这种。
李河和苏柔都觉得这种事情缺德,其他世家大族,也是这种观念。
最主要的是,这些商行背后的世家大族,都是要面子,要信誉的。
这种事情,对于他们来说,实在是太丢分了。
所以,这种生意,他们就不会去做了。
两人无语,李河想了一下说道:“殿下,确实能做,但,靠做这种脏活,其实并不划算啊。”
“您想,我们这次造谣了几百个官员,这么庞大的工程,也就花了两千两,要是接那种一两个人的生意,顶多几两银子,根本赚不了钱啊!”
苏柔也点头附和,他们俩作为楚云的心腹门客,楚云现在缺钱的情况都是清楚的。
楚云说的也很有道理,只要能赚钱,什么缺德,都不重要。
难道那些世家大族靠着以势压人,垄断,除了没有正规的赚钱手段,其余各种手段尽出,就不缺德了吗?
但可惜的是,楚云现在做这个,还真是吃力不讨好。
楚云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,你们说的,是传播消息的价钱。”
“我们这次之所以能这么轰动,靠的,是内容,是过硬的内容质量!”
“只传播消息,谁都有这本事,难的,是创作!”
苏柔和李河顿时呆愣在原地。
楚云的话语太过超前,他们一时理解不了。
苏柔问道:“殿下,我,我没听懂,您的意思是,替人想谣言的内容?”
“欸,这怎么能叫谣言呢?这叫标签塑造!”
“我们,帮人想出标签,然后客人可以自己出钱传播,这不就行了?”
苏柔和李河对视一眼,“好像,可行。”
“可是,”苏柔提出了疑问,“殿下,这样一来,不就变成了我们跟外面直接接触了吗?”
“长此以往,一定会被人发现这事是跟您有关的。”
“简单,我们先写一个合集,让人在外面根据这些内容做一些简单的修改不就行了?”
楚云前世最开始创业的时候,就接过设计类的项目,其实大部分都是用固定模板略微改动而成的。
楚云很是轻松地就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苏柔坐在凳子上,猛地呼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,我要好好想想。”
楚云虽然说得轻松,但每一个都是独属于前世的商业模式。
苏柔要想接受,的确不是这么容易的。
半晌,苏柔看向楚云,眼中闪过求知的光芒,“殿下,您还有哪些想法,我想学!”
楚云一怔,倒不是他没有别的了。
他前世在商海沉浮几十年,做过的每一个决定都可以作为商学院的案例来分析。
但现在,楚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太多。
具体的,还是要遇到类似的情况才能想起。
“具体情况,具体分析,哪能一概而论啊!”
“就是兵法上也写了,要因地制宜,活学活用才是硬道理。”
对苏柔进行了一番精神上的洗礼之后,楚云回到了现实。
他看向李河,“这件事,赶紧去办,记住,一定要万分小心,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很危险的。”
李河点头,推动着轮椅走到外面,叫来几个伙计,吩咐了几句。
......
楚云这里是安逸了,但与此同时,京城各个大臣的家里,听到下人们传回来的各种流言,都是被气得脸色铁青。
无他,这些流言实在太过阴险了。
虽然没有一件是真的,但,太恶心人了。
即便是像陈卓这样心思深沉,城府极深的老狐狸,在听到流言时,也是忍不住摔杯子。
少数几个还能忍住没有暴怒的,可能,差点就逼近真相了?
“岂有此理!”
陈卓不仅把杯子摔了,还一脚踢在下人的身上。
“到底是谁?敢造我的谣!活得不耐烦了是吧?”
陈卓怒不可遏,歇斯底里地怒吼着。
下人被陈卓踹了一脚,强忍着疼痛说道:“家主,家主息怒,除了您的流言,还有其他人的流言。”
“其他人,谁?”听到这话,陈卓冷静了下来,重新坐在了椅子上。

